要从上万人中选取有组织才干的,可不容易。好在粥场的整个体系,都是以小组小队伍的形态,散布出去,成为一个走脚货郎的模式。这样的模式,只要有足够的货源,收支之间的核算,一级级地综合起来,也不会出大错。
最主要的是,目前吸纳的都是流民,这些人对粥场的感恩很深,有这样可依靠的寄居之所,会很珍惜这份安宁。
每一个人的能力或许不同,但小组之中的总结、自我反思、自我剖析的做法,实际上就是将后世的洗脑涌过来,对于文朝的人,其改变力确实很强。
杨继业意识到这一点的可怕,但也是自找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:只要自己不为私利而亏待他们,苛刻他们,以后的发展,不管到哪一种程度,得到的收益都会按照比例分配下去。
年后的一个多月,杨继业就在这样的杂乱无章中度过。这一天,杨继业被知府唐俊词派人找去府衙,见到唐俊词。杨继业说,“知府大人,学生有礼了。”
“杨咏石,到我这里无需多礼。今日请你到府衙,是想聊聊苏杭春耕的事情。”这件事,之前谈过。
“大人,春耕的法子已经对外传扬。只要平倭军那边配合,流民和平倭军军兵一同,白天耕种,晚上返回县城或就近村寨。即使有倭寇来袭,也能够抵挡吧。”杨继业对这一事情的思考,也是琢磨过,至少目前杭城周边和绍府两地,完全可以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