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已经说过了,鄙人也听到了。”
“那您还不回?”
“相爷很忙,偏偏鄙人又有很重要的事,那只好在这里等了。”傅今含笑,往旁边让了让,“此处淋不着雨,也就是秋风凉了些,不过某身体康健,无妨的。”
还真是……体贴啊!
门房嘴角抽了抽。他要是敢让傅先生站这等,不到晚上风言风语就能传遍京城。
这位傅先生,第一回来吕相府,还没多少人识得,可在短短两年间,他就无人不识了。
谁都知道,傅先生是太子的西席,连皇帝都经常召他进宫说话。
这两年,太子和信王争得那么厉害,傅先生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。
他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吕相府门口,让别人怎么看吕相爷?说难听点,这叫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不用等明天,个把时辰后,吕相爷与太子一党的事,就能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也是怪了,近年京城的小道消息传得特别猛啊……
门房不敢作主,飞快地往里传话。
没一会儿,里头传来消息,请傅今进去。
傅今优雅地点头致谢:“辛苦了。”眼风一扫而过,嘴边隐带笑意,仿佛在说,反正要放行,先前何必要拦?
小厮将他带进书房,相爷吕骞果然又在烤火。
两年过去,他看起来更苍老了,头发稀疏,都快插不住簪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