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没错,”李贽嘴角一撇说,“因为这番话,正是太祖皇帝对为官者的要求,谁敢提出异议?不过,倘若是别人说这话,一定被认为是说套话,他海瑞就不同,他说出来,就没有人怀疑是套话啦!”
“那是因为海刚峰言行一致,说到就做到。”高拱以辩驳的语气说。
“是以海瑞出名啦!”李贽酸酸地说,“关于他的传闻,一直源源不断,也常常成为京城官场的谈资。不过,据卑职所知,人们提到海瑞这个名字,多半会一笑置之,或者摇头不已,乃至说海瑞是善出风头之辈。说他自知以举人出身按部就班晋升无望,就另辟蹊径,千方百计邀取声名,以图超常任用。”
高拱猜李贽对海瑞大抵存有嫉妒之心,说话未必客观,也就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了,冷冷回道:“一本忠心,尽职尽责就好!”突然又忧心地说,“看来,海瑞这次是凶多吉少了!”
李贽一改对海瑞的揶揄腔调,叹口气说:“皇上雷霆之怒,海瑞旦夕难保!”
“嗖”地一股寒气,从高拱后背窜过。想到自己去冬的遭遇,不禁替海瑞感到惋惜,喃喃道:“但愿海瑞也有高某这般运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