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没有把钱存进银行的习惯,都是把几块几块的零钱换成整的,然后装进袋子里收着。
她婆婆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递给她,没有私留一点。
魏敏抱着那袋子钱,什么也没说,只点点头,流着泪往医院走。路上她发誓,这一辈子她那别扭的婆婆就是她亲妈了。
夏晚淋哼着歌,腿上放着笋,轮椅背后挂着两碗凉面,她在慢悠悠地往客栈走的途中,遇见脚步匆匆的顾淮文。
她笑着招手:“顾淮文,你猜我——”
“你跑哪儿去了!”话没说完就被顾淮文打断,他快步走来,“你脚踝是不是已经好了?你手腕是不是不疼了?”
“我走之前,不是跟你说了的吗?说我去找点儿吃的。”夏晚淋有些委屈地辩解道。
“谁知道你是说真的?你一残废上哪儿弄吃的?平时手脚健全,也没见你这么勤快啊?”
残废•夏晚淋:OK,当作他是担心好了。
“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?”
“我说啥你听啥?我还说了给沉香抛光得用什么刷子呢,你记住了吗?”
夏晚淋眨眨眼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随时随地就开始考试?当她读高三吗?
“问你呢,记住了吗?”
夏晚淋说:“你没看见我一脸蒙,明显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这话接得太快太理所当然,顾淮文一个没忍住乐了。
但这种时候也不能夸她反应灵敏。啧,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