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兄放心,我手下那些军曹个个是操练的能人!”魏慈笑着说,“我听到长嫂来到,便奔了来。”说罢,他看向我,“长嫂,听说阿安也来了?怎未见他?”
“四叔先去见了舅氏。”我说。
“如此。”魏慈点头。他往身后的案上看了看,忽然问,“堂兄,今中午那盘棋呢?”
“收了。”
“怎收了?”魏慈着急,“我方才总想着那局面,就想来与你一决高下!”
魏郯冷哼:“凭你?”
嘴上这么说,他却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说会话都出汗了,这天真热。”魏郯皱皱眉。扯扯单衣,言罢,对我一笑,“夫人,让从人打盆水来如何?再为夫更衣。”
甚好。
心底一股怒气窜起。我在路上颠簸,风吹日晒;这流氓可好,日日躺在帐中装病逍遥,打诨下棋,我来到还要我为他打水更衣……我冷笑:“妾一路奔波身体不适,夫君要更衣,便让侍从来更吧!”说罢,我看也不看这二人,转身便走。
出到帐外,一阵热风迎面而来,太阳光灼灼晒在头顶,我眯起眼睛。
我忘了戴帷帽,不过要我回头去取是不可能的,比起这该死的热天气,我心里的火更大。
魏郯那混蛋、流氓、猪!我一边冲冲的走着,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,骂了好一会,还觉得不解气,瞅着路边的一堆草,伸脚便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