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头的人”,并不是指王府之外,而是住在外院的,几个从庐州来的车夫。
那些车夫不是宁大人的属下,经常跟别馆原先的小子们吃酒,有时候就私下里嘀咕几句。
瘦小厮连忙捂住了嘴。
他很害怕,不敢多言。
可心里仍在想:说千兰姑娘和宁大人不妥,怎么就是王爷受辱?
既然怕王爷受辱,宁大人总往内院去做什么?
明明是他自己行为让王爷受辱,怎么反而不让人说?
好像说了就是诋毁一样,真是奇怪。
这很是说不过去的。
可府里的护卫归宁大人管,大总管他们都听宁大人调遣,像小厮丫鬟们,自然闭紧嘴巴,一句闲话也不敢说的。
瘦小厮忍不住想:还是留在这别馆好。虽然平日里没什么油水,却也不用像那样提心吊胆的。
大概过了两刻钟,宁席一脸怒气冲冲从内院出来了。
二门上的两个小厮忙垂首恭敬立在一旁,不敢吭声。
往常进去,总得半个时辰、一个时辰的,今天怎么出来得这样快?
夜里,丫鬟们听到千兰大哭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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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夜的大雪。
急雪翻飞,缕缕纷纷。里屋点了迷迭香炉,袅袅青烟,熏透锦被。
千兰一夜未睡,辗转反侧。
宁席的话句句在耳:“……不过让你去看看王爷是否健康,好让我安心,你怎么就说出了宁大人也忠心耿耿的话?我让给替我表忠心了吗?”
然后甩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