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钟离筠就派了车架去接墨敬祁离宫。
墨敬祁依旧一身白衣,并没有与之前有什么不同,但今日宫中却并无人敢对这位质子不敬或是肆意辱骂,反而都要向对待贵客一样,恭敬无比。
“墨兄,一路顺风。”钟离筠的表情不是很自然,但并没有失态。
墨敬祁笑:“借太子殿下吉言。”
冰走在墨敬祁身后,来天麟的十多年,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。
钟离成玦在大殿中遥遥的看着墨敬祁的车架出宫,黄德盛的声音在背后缓缓响起:“太子殿下会亲自护送北昌质子到京郊,随后由亲信护送直到见到北昌使臣。双方交接完毕之后,北昌质子就与我天麟再无任何关系,是死是活,都不干咱们的事儿了,陛下。”
钟离成玦听着黄德盛说完,轻轻摇了摇头:“朕并不打算杀了他。”
“可是他在天麟十几年,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啊!”
钟离成玦还是摇头:“不必费那个心力,朕意已决,你不必再劝。”
黄德盛见此,只好缄口不言。
钟离成玦运筹帷幄大半生,一直觉得墨敬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,墨敬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北冥千漓一起发展了属于自己的势力,等到后来他知道的时候,却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知道天麟这几日的情况的时候,钟离逸和苏冰遥已经到达了北昌西南部的丰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