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”
“算了,我自己去问!”话落,谢蔚然便推了门,正遇上医女往出走。
“殿下身怀六甲,恭喜驸马。”
谢蔚然进了卧室,人却不在床上,他听到浴房里传来水流声,伴着隐约的花草香气。
床榻上,被褥被放的整整齐齐,床头茶几上放着一壶茶,两个杯盏并一碟鲜核桃。谢蔚然坐在榻上喝了剩下的半杯茶,又将核桃剥了外壳,又剥了表皮,约莫剥出小半碟白嫩嫩的核桃仁时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他回头,正看见穿了水绿中衣,刚沐浴完毕的豫章殿下穿帘而来。
墨发如瀑,身形纤巧,明明生了一双艳丽绚烂的桃花眼,看人时却总是和和气气的,即便眉目精致华贵至极,整体观之却温和且文雅,就像,开在盛夏里的白牡丹,说华美也华美,但比之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,无端的多了份清幽雅致。雍容,却也从容。
付欣敛了眉目,佯装不曾看见谢蔚然的神色,只走到榻上坐下,拿被子裹了半身,“午时快过了,不去衙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