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小颖的心又沉了沉。
她听了一会儿,才心情沉重地出了茶肆。
有用的消息并不多。
这些百姓也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,再妄加揣测一番,就当成真事一样到处传播。
刚进去茶肆的时候,他们还只是猜测他们家的人也是细作,等到她离开的时候,他们已经言之凿凿,断定了他们一家都和细作脱不了干系。
说谷南烁的名声其实都是南荻在本朝的细作帮忙传播的,为的就是将谷南烁推到高位上,好能为南荻谋求更多的利益。
说谷怀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,斩敌二百余人,也都是做戏。
甚至就连谷怀策为了家人选择回到华县任职,在这些人口中都成了天高皇帝远,更适合他犯上作乱。
还有她,也被这些人怀疑上了。
三岁的小孩儿,就算从娘胎里开始读医书,又能读上几本,就敢妄称小神医。
她这名声也一定是有心人推波助澜给捧出来的。
至于捧她的人是谁,那自然就是破例收了她做关门弟子的常庭安了。
甚至他们还翻出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说常庭安早些年,就是在京城犯了错,才会被赶出来的。
他是无家可归了,可不是告老还乡,也就他们这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,才会把常庭安这种戴罪之人当成神仙供着。
没错,但凡和他们一家扯上关系的人,在这些百姓口中,都成了细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