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轮椅如此笨重,真有危险降临,怎样带走?
她摘下墙壁挂的弓箭,压在自己枕下,犯愁地和衣躺上床。
还是祈祷事态不要继续往严重处发展了。
隔天,在村子里跑了一整天的乔满仓夫妻和乔满囤,拖着沉重的步伐,一身泥人似的回家。
乔老太看着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,满脸的疲惫,什么也没说,只是和乔巧准备好浴桶和热水,让三个人各自沐浴洗漱。
坐到桌边,乔满仓看着面前一大海碗鸡汤,悲从中来。
“娘啊,村里没有一个人,肯借我们粮食!我们经过那个鳏夫郑大壕家,他老远还放狗出来咬我们!”
真是气死他了!
都没打算去那个郑家借粮的,对方凭什么放狗咬人?
得亏他跟着,若只有他媳妇一人,这不吃大亏了吗?
越想越气,握紧拳头,香喷喷的鸡肉都没心情吃。
“这结果一开始不就预计到了吗?”
乔老太白他一眼。
“你们目的,又不是真去借粮。”
乔满仓鼓着两个腮帮子,气鼓鼓拿起筷子干饭。
他当然知道这点。可是,还是觉得无比气愤、憋屈。
得亏他们不是真正缺粮,不然,眼睁睁看他们一家饿死,村里也没人施舍个眼神吧?
田三翠脸色更不好。
她经过刘梅家,原想进门打声招呼的。可是,刘梅连院子也没让她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