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昨日,消息送到的时候,余当熊便一夜难眠。并非是抉择两难,单纯是一种睡不着觉的兴奋。
很多年了,不仅是羌人大部落的欺压,还有西域那边的狗夫,也时不时来捶两拳。
眼看着余当部落,刚顶住压力,有了兴起的苗头。却不料,又被凉州王董文带队翻车。庆幸的是,这一轮,他终于有了大腿,背靠蜀州,大树好乘凉。
挂甲上马,将宝石毡帽套在头上,此时的余当熊,原先老态的脸面上,布满了战意。
“父亲,要不要……再和西域使团的人,说上几句好话。”
余当熊笑了笑,看着劝阻的好大儿。
“说什么?该说的都说了,再者,蜀王已经送来了消息。”
“父亲,若是得罪了西域那边,恐怕要解释不清——”
“除了蜀王,我还要向谁解释?我是个王,是放马挑刀的王,我向那帮西域蛮狗解释什么?我解释个卵!我余当部落,也是西蜀的一员,哪个动西蜀,我余当勇士的弯刀,便剁了他的狗头!”
“上马!”
余当熊满面杀气,提了金弯刀,带着三千余骑,气势汹汹地便往城外冲去。
在余当城的城外,有千余人的使臣团,还在颐气指使。为首的一个尖帽络腮胡,正罗里吧嗦的,指着一份欠文喊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