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侍候艾米莉,”这时佩格蒂先生松开了我的手,把自己的手按在他那喘息起伏的胸膛上,说,“这时,我的艾米莉累极了,精神恍惚,她照料着躺在床上的她,一直侍候到第二天傍晚。然后她才去找我;后来又去找你,大卫少爷。她没有告诉艾米莉出来干什么,怕她心里紧张吃不消,又去躲起来。至于那个狠心毒辣的女人,她是怎么知道艾米莉在那儿的,我就说不上来了。也许是我多次提到的那个坏男人,碰巧看到她去了那儿,要不,或许是从那个装成朋友的女人那儿打听到的,我想这最有可能;不过这事我没有多想,因为反正我的外甥女已经找到了。
“那天一整夜,”佩格蒂先生说,“我们俩都在一块儿,艾米莉跟我。按时间来说,她说的话很少,说话时总是伤心地流泪。我也很少去看她那张可爱的脸,那张在我家火炉边长成大人的脸。不过,整整一夜,她的胳臂都搂着我的脖子,她的头都枕在我的胸口;我们都十分清楚,我们俩永远可以互相信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