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处去。”
“十二时如何行走?”
慕次模仿坐禅开悟,答:“小弟是步步踏着。”
阿初被他假模假势的样子逗乐了,止不住“噗哧”一声,笑出来。
“这就对了,笑笑多好。”阿次坐直身,跟阿初靠得更近。
“我在荣家长大成人,所有的上下规矩,将我死死地扼制在封建大家庭的制度下。我从来没有大声笑过,或者放肆地哭过。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做人。”
“一直?持续了多久?”慕次问。
“出国以后吧,阅历丰富了,开了眼界。在英国的时候,我有一段很开心的日子,恣情地享受人生的快乐。”
“有过爱情吗?”
“有过,流星般的爱情。”阿初说到“流星”时,眼角挂着温馨地暖意。
“现在呢?”
“有女人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我为嫂夫人感到难过。”慕次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,打燃火苗,从石头上站起来,仰望四周和坍塌的洞口。他发现了墙体夹缝间斜插着一个废弃的松油火把,他顺着碎石走过去,点燃火把,地下道有了光明。
“你童年生活怎样?”阿初问。
“很压抑。”阿次说。他开始敲击墙体。
“是吗?”阿初神情很奇怪地看着他。“你的性格并不是很反叛啊?而且个性也并不张扬。”
“也不见得,我上中学的时候,盛气凌人,锋芒毕露。老师和同学都不太喜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