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绘飞“啐”了一口,说道:“看什么看?子曰,食色,性也。这事儿谁不爱?若不是这事儿,你爹妈怎么又生得出你……大惊小怪的,可见是个没见识的!”
小鹿瞧着主人脸色不对,连忙蹩过来抽阿原手中的画轴。阿原阻拦不及,已被小鹿抽开绳扣,“哗”地一声整轴画流泻下来,顿时一览无余。
春凳上卧着的女人,站在女人两腿间的男人,散落在地间的衣裙披帛……顿时映入眼帘,——竟是一幅密戏图!
这媚曼春情,可比外面的锦绣韶光还要旖旎几分。
屋中尚有李斐、朱继飞和两名公差在,盯着那画儿一时转不过眼来。
阿原窘了,忙催促道:“小鹿,先收起来……”
那画原对着外面,小鹿反而是最后一个看到的。她低头将秘戏图仔细一瞧,不以为然地笑起来,“这个……的确没什么了不得的……论起这方面么,咱们公子可比你们见闻广博多了!”
几个男人的眼睛便齐刷刷转向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,连在外面候着的景知晚都已走到门前,清明眸光静静地凝望那对主仆,凉意微微。
阿原正抚额时,李斐身为本县父母官,清刚忠贞,第一个回过神来,目光虽不曾从那画轴挪开半分,却已咳嗽一声,用抑扬顿挫的声调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:“胡闹!胡闹!既是诗礼之家,怎可如此有失斯文?咳……另一个画轴可与案情相关?也打开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