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等着,我们先把钱拿到手才能放你,要是敢耍我,我会让你后悔你妈生了你。”陈先生轻蔑地哼了声,有人把半死不活的小荣宝拖到了文昌平隔壁的牢房里。
文昌平清楚地看到,小荣宝满身血迹,头发乱成了鸡窝,胸口上还有块正在流血的黑乎乎的,正在散发焦味的烫伤伤口。小荣宝已经痛得晕死了过去。
“把那个老混蛋带过来。”
文昌平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涌,再也顾不上什么宝贝不宝贝,金条不金条的了,能保住一条性命就是万幸。他知道蓝衣社的厉害,就算小荣宝真把家底统统给了他们,他们也不一定会留他的性命。这兵荒马乱的年代,国军比黑社会还不讲道理。他混了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生生死死,有一点是最清楚的,那就是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。
“你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,可以骗过我,但我告诉你,所有自作聪明的人全都很短命。我不跟你废话了,把你藏钱的地方告诉我,如果数目能让我满意我就饶你一条狗命,如果我不满意,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。”陈先生掏出一支烟,手下赶紧帮他点燃。
命捏在人家手里,可那几十年的心血又怎么甘心,文昌平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
陈先生见他半晌没有反应,怒从心头起,举起手里的烟头就要往文昌平的眼里戳去。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文昌平妥协了,他已经不年轻,禁不住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