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复工作了,我不再生活了。”他写着。他恳求教皇替他向尤利乌斯二世的继承人们疏通,帮助他偿还他们的钱:
“我将卖掉一切,我将尽我一切的力量来偿还他们。”
或者,他求教皇允许他完全去干尤利乌斯二世的纪念建筑:
“我要解脱这义务的企望比之求生的企望更切。”
一想起如果克雷芒七世崩逝,而他要被他的敌人控告时,他简直如一个孩子一般,他绝望地哭了:
“如果教皇让我处在这个地位,我将不复能生存在这世界上……我不知我写些什么,我完全昏迷了……”
克雷芒七世并不对这位艺术家的绝望如何认真,他坚持着不准他中止梅迪契家庙的工作。他的朋友们一点也不懂他这种烦虑,劝他不要闹笑话拒绝俸给。有的认为他是不假思索地胡闹,大大地警告他,嘱咐他将来不要再如此使性。有的写信给他:
“人家告诉我,说你拒绝了你的俸给,放弃了你的住处,停止了工作;我觉得这纯粹是疯癫的行为。我的朋友,你不啻和你自己为敌……你不要去管尤利乌斯二世的陵墓,接受俸给吧,因为他们是以好心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