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脚手架还没撤下的学校院子里,在一个搭得乱七八糟,地钉和防风绳都钉错的帐篷边,陆翊坤体会到了久违的类似家的感觉。
洗完澡,浑身散发着诱人清香的于衿羽偷看完,捅了捅被万年难得“贤惠”一次的童欢搞傻眼的童彦伟:“那应该是看女儿的眼神,不是看老婆的吧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不得了,不得了,这是要出事呀!”
童彦伟愁得揪起了头发,功成名就的陆翊坤或许是很多人眼里的绩优股,但是孤儿、做生意的、当过佣兵、现在还时常带队去做危险的野外生存训练、比三三大了足足十三岁,这些身份背景对于不爱生意人的小叔,对于但求安稳的小婶,对于总号称要给小孙女找个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的爷爷,全都是雷点呀,这两人要真出什么事,童彦伟觉得自己以死谢罪都是轻的。
无论怎样,陆翊坤在新手童欢扎的帐篷里睡了个很安稳的觉。
清晨,有脚步声朝帐篷靠近的时候,陆翊坤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。他已经很习惯醒来看到的是不同的屋顶、帐篷顶,甚至是树木遮挡的天然屏障、山洞。这时他迅速清醒,很快准确辨认出刻意放轻的脚步属于童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