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的乐坊,在京城做到这种地步,背后肯定牵扯到一些不干不净的钱财,裴珩伸手扶住额头,耳边又响起了流苏的话。
裴相您忘了么,凤栖楼初建时,名字叫婉君阁。
婉君阁,是先皇后的出生之所,后脱离歌姬的身份,为了抹去她的过去,将乐坊的名字改成了凤栖楼。
这么些年过去了,他倒是真的有些忘了。
“近日,先处理太子之事,凤栖楼那边先缓一缓。”
裴珩回府之后,脸色似乎就有些不好,安钧宁想跟他搭几句话,也只得到几个冷淡的语气词,她兀自有些心惊,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了自己隐瞒他身份的事,心中不悦,想问,又觉不妥,只能眼巴巴看着裴珩将飞盏叫到房中。
片刻之后,飞盏出来,面色也有些凝重。
安钧宁顾不得计较飞盏坑她的私仇,走过去问了一句:“飞盏你怎么了,一脸沉重。”
飞盏转过头,白了她一眼:“你一个弱女子,就别凑热闹了。”
这个时候知道她是弱女子了?
安钧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但还是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:“裴相似乎心情有些不好,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?”
飞盏挥了挥手,正想说“与你无关”,一转头看见安钧宁小心翼翼满脸求知的模样,他沉默了片刻,突然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:“你做了什么,你心里没数吗?”话毕,飞盏微微咳嗽一声,“这几日我有事要外出,你照顾好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