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,请郝冬希上车,郝冬希上车的时候他装模作样还用手护着门框,好像郝冬希傻,会用脑袋撞铁门框。阿金到位的服务犹如一盆冰水浇熄了郝冬希冲到脑门子上的怒火,他就搞不懂,为什么阿金就做不到自始至终让人舒心,总要时不时地招惹他生气。
郝冬希坐上车以后,还惦记着打赌的事儿,阿金刚一回到驾驶座上,就把熊掌一样的大巴掌朝他伸过去:“证据呢?”
阿金嘿嘿笑着:“老板,别那么认真,我跟你打赌是开玩笑的,我哪能真要你一千块呢。”
郝冬希虎着脸:“干你老,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是不是?”
阿金不动声色将一页纸递给了郝冬希,郝冬希接过来看看,是一页传真,上面写着:钱亮亮,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,原系我市接待处处长,后辞职自谋职业,现去向不明,特此证明。传真的下面还有金州市公安局户籍处的印章。
郝冬希问阿金:“这家伙是贪污受贿了,还是搞女人了?”
阿金摇摇头:“没有啊,我专门让我那个战友问了,我那个战友到曾经金州市捕人,跟他们公安局一个叫李二球的副局长混得好。那个李二球到鹭门出差,我战友从头到尾陪同接待,所以人家挺当回事的,说那个钱亮亮没犯任何事儿,表现还挺好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干了,自己开了一家亮亮餐厅,后来做亏了,关门歇业,就不知道去向了。人家还说了,我们查的这个钱亮亮不可能是那个钱亮亮,你想想,一个接待处处长,尽管现在已经不干了,也不至于跑到足浴城里当洗脚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