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像是读课文一样念着这段话,带着少有的声情并茂。
“怎么一秒逗比变诗人了?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,看着他问。
“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诗人吗?”他撇了撇嘴角。
“我只听过爱情让人变傻。”毫不犹豫地怼了他一句。
其实,我也幻想过住在西安的模样,与钟离为伴的分分秒秒。
我在大四那年决定放弃当地的应聘时,已经把余生都赌给了钟离,而他也忙的不可开交,那一年,记忆中我们只从视频和照片中看到了对方的脸。
一个人的假期,一个人的跨年,一个人搬行李,一个人去买麦旋风。那时候我就在想,我所爱的一切会不会在今后给与我慰藉。人有时候会很脆弱,尤其在现实面前。
确实,现实给了我沉重的一个耳光。
我投在西安所有的简历都石沉大海,而如果想过去,只能是与学历无关与年龄无关的工作。
母亲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声音喊着:“你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?我看这四年大学你算是白读了!”
我忍着泪水回答:“妈,你不懂。”
“不懂什么?你荒诞的爱情?”她压了电话,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和我沉重的鼻音。
我没去成西安,也就是在那天,钟离给我打电话时的声音总透着疏离和犹豫。
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:“合欢,我可能要考研,留在西安。”
“说好的一起住在西安的。”我沉着声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