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莲舟笑着送他出门:“无妨,都是为儿女,我能理解!”
这话说的薛焕同脸发烫。
他走到二门处,就被人给叫住了。
“大人,你今日过来,真是为了心疼女儿,还是觉得女儿给你丢脸,让你难堪,想讨要一个说法?”
薛焕同回头,就见薛蕊儿俏生生站在身后不远。
她梳着妇人发髻,神色之间满是淡然,不见任何疾苦,与小女儿薛敏比起来,如天上地下。
“蕊儿!”薛焕同先前下去的火气,不知为何,又开始涌了上来:“薛蕊,你真是长大了,翅膀硬了。
私自做主嫁人,连父母都不认了!”
薛蕊儿轻哼一声:“父母?父亲,自从母亲过世后,你还是我的父亲吗?”
薛焕同不满道:“你是薛家长女,我何曾怠慢过你,让你如今不认生父?”
薛蕊儿嗤笑:“父亲,我在钱氏手底下辛苦讨生活,阿敏将母亲的陪嫁全都占了去。
我与她的争执,你永远让我让着她。
从衣服首饰到终身大事,哪样不是如此?
祖母睁只眼闭只眼装作看不见,父亲,女儿那些年的艰难,你真的一无所知?
是不是觉得,所有事推到钱氏身上,一句内宅妇人做主,便能将自己被撇清了?”
薛焕同张了张嘴,突然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