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季愣了:“你临死,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。”
流玉伸手,想去拽白季的手,比划了两下,也没够到。
白季的手臂微微僵硬,好一会后,他缓缓伸出了手,俯身握住了流玉的手:“好,我依你。”
流玉眼睛弯曲成了月牙,露出个俏皮的笑容。
白季也跟着笑了:“流玉,你好好养病,我让阿青安排,尽快摆席过礼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天早上,府邸里张灯结彩,白季坐在书房的桌子边,双臂弯曲,趴在桌子上,视线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两封信。
他想了好一会,坐起身来,准备拆信。
“你终于要拆信了?”柳鹤忽然出现在窗外,探头进来看向白季。
“嗯,信收到好久了。”
“看完信,怎么办?”柳鹤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,“她一定又是让你帮她办什么事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也该看看……”白季的脸色不大好,“若云千城还是想利用我,那我便……”
“你便如何?”
“我不想纳妾,我心里装不下两个人。”白季忽然扭头看向柳鹤,“以前我一直以为,纳妾,就是你看到一个姑娘长的很漂亮,你很喜欢她,就把她从外头挪到家里,摆在那儿,像小舅舅那样,跟收集东西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