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摸上了邵峰的额头,不正常地灼热。
“你怎么了,邵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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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分钟后,邵峰躺在床上已经睡去。
他的脸上已经带了层不正常的红色,好似醉酒一样,双眼紧闭,身上有三层被子叠着。
程英再次伸手确认了一下邵峰额头的温度。
之前吃了退烧药了,怎么这温度不降反增。
按照道理来说,现在这个时间,温度应该已经降下去了。
程英俯身检查了一下邵峰手臂上的枪眼,血肉模糊。
子弹已经在飞机上被邵峰亲手取下了,他的动手技术显然没有之前的程英好,伤口处已经有些化脓,也许是在树林里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好,感染了。
邵峰烧得迷迷糊糊的,退烧药也吃了,被子也盖了,程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,用棉布沾着酒精,在他的额头和胸膛反复地擦着。
如果不用这样的物理降温,她甚至都害怕邵峰的脑子被烧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