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她道:“若我是你,起初我会很怪很怪他……但是当他在清明殿跪地直言拒婚之后,我又会百倍千倍的回过头心疼他。”
这就要说到王修与谢鸣截然不同的性情了。
“……我想与你的放浪形骸相比,沐之哥哥的心太重了——那里从记事起便装了一个天下的安危,所以当谢鸣走进去之后……你越张扬,他越害怕,便只能越深藏。丘壑与家国的矛盾摆在那儿,他是王家的嫡出长子啊!那可是从小便被当作下一位丞相培养的,你一定也明白那样的挣扎……你等了他那么久,凭你的性子,竟然能等那么久,也是好吓人了……哥,那么多年,你都是在等他做这个决定吧。”
寒风激得她手指开始发抖,不动声色的放下酒坛,她往墓碑上又靠紧了一分。
“……你知道他做这个决定需要好长好长的时间,你也一定知道,一旦他决定了之后,便会一往无前——不管是什么结果,你要么死心,要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