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阔僵了半晌后拍了拍巴掌:“这还不好办?琵琶姑娘,不如沐个浴更个衣?”
琵琶对他怒目而视,她是出来卖的,又不是他家的家奴,钱给的不多,要求倒是不少。她哼一声,手指搓了搓,意思是要加钱。
孟阔深呼吸一口气:“琵琶姑娘这边请。”
两人到背人处扯皮一通,从三十两加到五十两,琵琶才答应沐浴。
纳兰瞻岱坐在他的位置上,自斟自饮,间或跟几位同穿应和几句,倒也颇得其乐。这几位同窗平时与他都不甚相熟,甚至还有点过节,孟励元不可能不知道。但除夕夜却把这些人集齐了,是打量着真出了事这些人不会帮他说话吗?
本来还不确定,但加上今天这出,纳兰瞻岱心中已百分百认定,前些日子那半路碰瓷非要跟他回家的女人就是孟阔找来的。
两回都想给他塞女人,加上刚刚那酸溜溜的话,他哪还会猜不出孟阔的心思。他虽对当张大学士的孙女婿没甚兴趣,但也不能任人给他安上好色的名声。
更何况一个街头恶妇,一个花楼妓子......
为了搞臭他的名声,孟阔还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身边塞。
这样的朋友,以后大可不必来往了。纳兰瞻岱心中作了决定,面上却未露出分毫。孟阔大过年的摆下宴席,又花大价钱请了花娘,肯定不可能轻易让他逃过,还是要警醒些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