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，却被顾辰叫住：“小时。”
她回头，顾辰站在刚才坐过的长凳子边，低着头。
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，将他脸上的青的红的的淤青照得更为明显。
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弃犬，落寞地看着宋时：“你今天叫我过来，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？”
“对啊。”宋时十分坦然地承认，“我想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，也正好让你，我的前未婚夫看看，绿人者恒被绿之，是什么感觉。”
顾辰抿唇，拳头贴着大腿侧，微微攥紧。
也许是因为今天是真的被气到了，眼眶也红彤彤的。
宋时见他这样，觉得好玩，幸灾乐祸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？顾辰，你要不要和我讲讲，这是什么感觉？”
她这人没别的爱好，就是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。
最好是那种平日里一身傲骨骄傲得不行的人，就像顾辰。
此刻却在自己面前露出来这副伤心痛苦不甘心又极其脆弱的样子。
她就很想将他踩在脚底碾压。
碾碎他的傲骨，碾碎他的骄傲和尊严。
顾辰紧紧攥着拳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宋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，抬脚就走，顾辰却倏然抬头，“小时，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