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自在仰起脸,细细碎碎的雪花在暗黄的灯光中飘舞着,打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。
轮椅停了下来,秦谨一手扶打在椅背上,另一手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,吸了两口,这才继续推着钟自在往前走。身后一地迤逦的淡影。
短短的一段路,钟自在的手已冻得冰凉。回了病房,秦谨打来了热水,让她自己洗脸泡了脚,这才将她抱放在床上。揭开她的裤腿,检查腿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她的肤质还算是好,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稍微大点儿的擦了药并没有红肿。钟自在的不太自然的将腿缩了缩,他握住了她的光裸的脚踝,检查了另外一条腿才放开。
“结痂就会痒了,明天我让人送止痒的药过来,别去挠,容易感染。”他直起了腰,低声的说了一句,然后拉了被子替钟自在盖好。
他关了灯,谁也没有再说话,不多时,病房里发出了均匀浅浅的呼吸声。
秦谨并没有睡,点了烟在窗前站了良久才将烟头掐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