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是这个道理,凌月娘口里发干,略一抬眼,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鹰眸,赶忙垂下脑袋,装作没看到褚良面上的厌恶。
凌渊文眼巴巴的看着褚良,白净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求。
褚良对凌月娘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,偏偏跟凌渊文情谊深厚,实在不忍心驳了他的颜面,便道:“你嫂子还在养胎,月娘留在郡守府中可以,但千万不能去她院里打扰,可记住了?”
“你那媳妇干过多少粗活儿,身子结实的很,难道看一眼还能活了?”凌氏心里不满,忍不住嘟囔了一句。
两指揉了揉眉心,褚良面上的不耐之色越发明显,凌月娘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,当即便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表哥放心,月娘绝对不会去招惹表嫂的,您放心就是。”
凌月娘话说的轻巧,褚良却一点也不放心,只觉得这女人跟麻烦没有什么差别,要不是亲戚的话,早就给赶出家门了。
余光扫见男人紧绷的面容,凌月娘肚子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,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抠进肉里,她心里将林盼儿骂了千遍万遍,却还是没有缓解半分,像她这种大家闺秀,被一个小小的村妇赶出了京城不算,甚至还跟一个穷书生珠胎暗结,明明林盼儿也不是什么好货,偏偏运气好,将表哥给迷惑了,这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将军夫人的位置上。
褚良不耐烦跟凌月娘虚与委蛇,找了个借口直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