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漓清浅的笑着,朝百里九歌伸出手来。
她连忙握住他的手,一边踏上马车,却在触到他冰冷的温度时心中一惊。
想不到墨漓竟体寒成这样!
她连忙钻进车中,与他同坐,仍执着他的手发问:“这就是你经常将手揣在锦缎里的原因?墨漓,你的病有找名医看过吗?难道他们都说治不好?”一时问得急了,不慎说漏了嘴:“晋国皇室供着的九色灵芝三年一开花,虽然上次你错过了,但再过一年那九色灵芝又会开花的,何不让你父王差人再去管晋国借来用?”
听言,如幽林清泉的眸光陡然隐现一抹锋锐,那一瞬间的转变像是彻底冰冻了马车中逼仄的空间。
他启唇,说出的声音却依旧是温和清润的:“九色灵芝的事情,你也知道?”
“我当然知——”意识到说漏嘴了,这一刻有些着急,竟是越描越黑,“因为我听说过你的病根本不是病,而是小时候被人下咒了的,所以九色灵芝的事我也顺带着听人说了。”
墨漓的目光已然锋锐如盖世的神兵利器,纵然唇角仍是温和的笑着,可那不觉中透出的逼人暗劲,却让百里九歌感到一阵乱。
她责怪自己竟然说漏嘴,隐约觉得墨漓的视线将她穿得透彻惊魂,可偏生的又不大真实,仿佛身边的人仍是温润的笑着、而她却是陷入了错觉之中。
她只得定定凝视墨漓,越发的觉得这人不是她能看透的,只得无奈一笑,语调也缓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