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很感动,但顾长庆数十年不变的憨劲,还是让肖园微微发恼,她便没好气地说:“要没事,我躺这里干嘛?碰瓷吗?”
顾长庆被她这么一抢白,只觉有些臊得慌,忙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关……来看看,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。”
“那倒用不着,韧带而已。”肖园淡淡地说,语气里似有些不以为然。
“腰部韧带,可不是小事!”顾长庆语气骤然转疾,“你不记得了?你以前就伤过脚部韧带,差点不能跳舞了。”
肖园愣了一下,神情有一点飘忽:“你还记得这个?二十多年了。”
“当然记得。你当时都快吓哭了,担心你的跳舞生涯,就那样结束了。幸好……”
“幸好,”肖园抢话道,“幸好你找到了妙手回春的医生,我这脚……呵,说起来,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是啊,怎么不谢呢?怎能不谢呢?虽说夫妻本为一体,照顾受伤的妻子也是应尽之义,但顾长庆对肖园的无微不至的关怀,非寻常人可比。
念及此,肖园不禁叹了口气:命运就那么喜欢捉弄有情人,原本他们应是同病相怜,结果却落得个劳燕分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