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很惊讶:“这么说……我们在跟我们的祖先对话?”
“很多时候是,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吧!”
碟想到,难道诗就是它想象过的由过去联通未来的东西?
它又问:“你有没有被一个问题困惑过,每件事情的意义是什么?比如唱歌的意义是什么?”
砚沉思了一会儿,勾住碟的触手向峡谷中央游去。碟想阻止它,最终还是跟着它游了过去。
它们两个漂浮在峡谷上方,砚关闭了电波。峡谷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,上下左右都是岩浆的海,寂静无声,碟感觉好像悬在了无尽的虚空中,仿佛连自己也不存在了,这个感觉让它恐慌。
砚的歌声响起,悠然长翔,碟感觉虚空被撕破了一道口子,有了实在感。歌声时而像岩石的粗砺,时而像海绸的柔软,时而汹涌,时而起伏。
砚扬起触手快乐地说:“其实我也没有答案,我猜想,就是为了证明我存在过,最真实地存在过。”
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?碟没有往下问,这样的问题永远没有尽头。它作了一个决定,要成为一个攻击体,保护砚,保护所有它身边值得保护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