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温柚送去,不出一年,必死无疑,到那时,她再好言哄骗温林几句,这温府的主母还愁她坐不下?
第二日,雪还未停,反而下得更烈些,温柚一身白衣,随着送葬的队伍前行。
她神色平淡,看不出半分悲伤,只是眼下的青色更甚,带着些红肿,约莫是哭过了。
走在嘈杂的长街,敲锣打鼓的声音落在耳畔,温柚心中的执念更深,脑子里却有些浑浑噩噩。
此时一道高声传来:“让开!都让开!”
马蹄声扬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温柚抬眼,便见前方疾驰而来的一队战马,为首马匹上男子浑身浴血,甲胄也未来得及褪下,身上散发出杀气来,惊得一旁的百姓连连后退。
他单手抱着一个女子,那女子似乎受了伤,昏迷不醒,温柚看了一眼,只看见女子露出的一只白皙的手臂,搭在马匹的鬃毛上。
白皙的手臂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血管蠕动着,格外狰狞。
战马与棺材擦肩而过,温柚没有看得真切,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