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担忧和惧怕同儿子越走越远,而是怕自己被血缘蛊惑,被父爱裹挟。
“那就不说他,说别的。”
“别的?那可能要先恭喜爸了,以前以为您的事情最不好解决,还以为白老爷子和万老爷子走了,您都未必走得了。现在看来,只怕京城已经在讨论您的事情了,而且风向还不错。”
这话说的,哪怕不是在说纪南方的不是,其实也差不多了:言下之意,要不是你要翻身了,你大儿子也不会巴巴地赶来怀柔烧热灶,人家避之唯恐不及呢!
纪京生张张嘴,是了,别说楚婕,连他都是这般看待纪南方的“来访”——纪南方来,不可能是挂念老父亲和弟弟,他不过是……在投机和投资罢了。
“你看到他来时,就想到这点了?”
楚婕正正神色,不管怎么样,把老爷子的长子关在门外这事,她还是说明白了为好。
“是,说实在话,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。如今秦老和老人都在京城,您的事情要是有准信了,他们定然不会瞒着咱们这边,那我们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