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在旧基地待久了,宜居穹顶里的环境反让他觉得有些别扭。于是,他走到刚补好穹顶前,感受着伴星透射进来的能量。在还未变深的补丁里,能隐约看到他被反射扭曲后的镜像。
他打了个寒战,不禁想起那首名为《新郎》的童谣。
……
所有人都吓跑了,
只留下热迷糊了的小新娘和哈哈大笑的俩儿新郎
……
李代桃僵
“我只是想回家。”面前这个家伙哭丧着脸说。
真让人受不了!一个中年男人(当然,他肯定不会比我大)一脸衰样,哭哭啼啼,仿佛受了全宇宙的委屈。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手里的那把激光焊枪正顶在我的脑袋上。说真的,这种常用工具早就应该和菜刀一样被打上编码,进行实名认证了。
他的手颤颤巍巍,顶得我的头也一起晃起来。“抱歉!”他吸着鼻子说:“我需要你提供的路子。他们说只要找你就可以,你是这站里最厉害的……黄牛。”
哈!充满歧视的词语。要不是被困在捕捉薄膜里,还被枪顶着,我已经跳起来挠他了。
“其实,我更愿意叫自己路径提供商,或者渠道管理者。”我一本正经地说。然而,假声带和喉腔的共鸣让个别词听起来像是打呼噜。这也是我不愿意面谈客户的原因。远程链接、实时转账多方便,不过总有一些不会使用科技的笨蛋,需要有人告诉他,“沿路左转,去找南广场老雕像下的那只短尾花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