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该当有个了结!”车痴们轰然动了起来,举着火把凑集到苏秦周围。
苏秦冷笑:“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强盗也要讲公理了。我倒想听你个说法,如何了结?”猗矛依旧阴柔地笑着:“先生与这位肥兄决斗一场,便了却今日恩怨。”陡然之间,苏秦被激怒了,右手向车厢一探,一柄青光凛凛的长剑锵然在手:“谈何决斗,一起来。”猗矛却摆摆手:“不能。肥兄一人替代我等便了,何能以众凌寡?”
“我来!”黄衣肥子丢掉手中火把,拔出了一口弯月吴钩,脚步水牛般沉重地挪了过来,样子颇为滑稽。苏秦练剑十多年,从来没有与人真正交过手,今日第一遭就遇到了如此一个滑稽人物,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。肥子大怒,吴钩一挥,一道弧形寒光向苏秦胸前逼来。苏秦是简约剑法,不管你如何挥舞,我只一剑直刺。只听叮当一声大响,火星飞溅,两剑相交,吴钩剑光芒顿失,黄衣肥子噔噔噔后退了三步。苏秦畅快无比地大笑起来,不由胆气顿生。
猗矛走来,满面笑容道:“先生快剑,猗矛生平未见,斗胆想与先生走几圈。十剑为限,点到为止,可否?”苏秦初尝快剑之妙,内心正在兴奋处,听得猗矛要和他比剑,乐得再尝试一番,欣然应道:“好!陪你十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