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那幅《孝纯贵妃亲桑图》?”
“对!坊间传言,生丝库失火后,《亲桑图》随着大火烧毁。”
杨简盯着胡景阳,道:“可如果这幅传言中被烧毁的画突然出现在徐宅某个隐蔽的地方,被县尉司抓个现行,坐实纵火烧毁生丝库的罪名,依大焱律,徐昀必死!”
好毒计!
胡景阳脸色变幻不定,接连喝了几杯酒,起身关紧门窗,回来重新坐下,道:“你想的太简单了!第一,怎么把画偷偷放进徐宅?随便找地挖坑掩埋,显得太假。可库房重地,防范森严,又很难进入。第二,退一万步,就算能把画放进库房,可一旦徐昀矢口否认,还是缺乏铁证。加上他有朝奉和县令撑腰,县尉司也不好屈打成招,拿他没法子的……”
“有法子!”
杨简似乎智珠在握,道:“徐宅管家朱安是我的人,他能随意出入库房,找个机会把画藏进去就是。然后让朱安当堂作证,证实徐昀乃纵火案主谋,目的就是为了把这幅《亲桑图》据为己有。周家的画为物证,自家的管家为人证,还有动机也说的通,读书人岂有不爱名画的?这般铁证如山,由不得他抵赖,朝奉和县令也不会帮这样穷凶极恶的罪人说话。”
胡景阳诧然的看着杨简,好一会才笑了起来,道:“杨兄,你可够坏的啊……”
“彼此彼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