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王坦之上前,小心向我问道,“敢问程郡守,陛下口谕是否为真?”
这小子眼光甚是毒辣,竟一语中的,抓住了我的软肋。
我转身背对余下六人,冷声道,“真真假假,诸位大可自辩!诸君只管说今日会盟,从与不从罢了!”
“哈哈!程郡守,算命的说,我沮骋乃散淡终身逍遥命,强为入仕必自毁。”沮骋云淡风轻拱手笑道,“在下上无安邦定国之策,下无拯救黎民之心,这趟浑水,我沮氏一族,便不掺和了,多谢程郡守孤舟清茶,若有机会,定邀大人来府一聚,痛饮淮南特产文王贡酒,哈哈,诸位,我自去也。”
沮骋潇洒转身,亦投身入河,兀自向北游去。
两家已走,还剩五家。
我蹲在船头,捧了一把淮河水,勉强让眼睛能看得见事务。
在我面前,五人正齐齐望我,从他们眼神里,我完全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