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陆沉故作糊涂,钱谨肺子都要气炸了,咬牙道:“你倒是忘得干净。”
陆沉低头思量,蓦地作恍然状,一拍脑门道:“公公不会是还在为当初本官骂你是阉狗而怀恨在心吧?不过是口角而已,相逢一笑泯恩仇算了,怎的还记上仇了。”
又听到“阉狗”二字,钱谨双目陡然充血,自坐上后庭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以来,还从没有人敢辱骂于他!
而且还是阉狗这等极具侮辱性的词汇!
钱谨差点发狂,好在身为大齐内相,城府还是有一点的,强行压制下来,咬牙切齿的狠厉笑道:“咱家就是记仇,陆沉,别以为你被陛下一时委以重任,坐了督监院这等清冷官署的副院长,就能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,咱家就动不了你,还是那句话,咱们走着瞧。”
陆沉不屑一顾道:“公公有何招数,尽管放马过来,不过别怪本官没提醒你,一旦你对我发难,那就只能是不死不休,到时若是一败涂地,面临生死难关,可别怪本官没有给过你机会。”
钱谨都快气死了,真不知道陆沉哪来的底气,竟以为能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掌印太监,难道就是因为做了督监院的副院长?
别说是督监院了,就算是六部尚书,乃至内阁阁老,钱谨都不放在眼中,只道陆沉是蚍蜉撼树,自不量力,冷笑道:“陆沉啊陆沉,官场可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本公公之前没对付你,是压根没将你当做个人物,可现在你既然上赶着凑到本公公的面前来,你就等着领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