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少爷。”
“有你的,吉夫斯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吉夫斯就是靠得住,我说两点半,还真就是两点半。电报简直是掐着点儿到的。我接了电报,回房去换件暖和点的衣服。套上厚重的粗花呢,我就开着车赶往赛场。赶到的时候,两队已经一字排开,半分钟后,随着一声哨响,战争打响了。
出于种种的原因——例如我念的那个学校从来不玩儿这个——我无法号称能领会英式橄榄球的各种乐趣,这么说大家明白吧。当然了,总体规则我大致是懂的。比如说,主要目标就是把球传到场地另一头线外,而为了阻止对手成功,双方都允许一定程度的暴力伤人;要是在其他地点,同样的做法定然会被处以14天监禁,不得以罚款相抵,并且法官还会在审判席上一阵疾言厉色。除此以外,我是一无所知。这玩意儿所谓的“道理”对伯特伦·伍斯特就如同天书。不过,据专家解释,就本场比赛而言,其实并没有什么“道理”可言。
这几天下了好几场雨,所以赛场上举步维艰。说起来,我见过不少沼泽地比赛场还干呢。我在酒馆见到的那位红发老兄吧唧吧唧率先上前,在群众的叫好声中开局一脚,球直飞大皮的方向——他那身蓝橙相间的球衣甚是显眼。大皮利索地将球截住,凌空一脚;也就是在这一刻,我忽然明白,上布利奇对霍克利–梅斯顿的比赛别具特色,是其他球场上所罕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