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连呼吸都已停顿,挣扎着道:“我就算说错了话,你也不必这么生气的。”
小马盯着她,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,手却放松了,大声道:“你若说错了,我最多只不过把你当放屁,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他生气,只因为她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。
这种刻骨铭心、无可奈何的痛苦,本就永难忘记的。所以只要能忘记片刻,也是好的。
他狂歌悲哭,烂醉如泥,也只不过为了要寻求这片刻的麻木和逃避。
虽然他明知无法逃避,虽然他明知清醒时只有更痛苦,他也别无选择的余地。
她再看着他时,眼波已更柔和,充满了一种母性的怜惜和同情。
她已渐渐了解他。
他倔强、骄傲,全身都充满了叛逆性,但他却只不过还是个孩子。
她忍不住又想去拥抱他,可是天已亮了,阳光已照上了窗户。
“我们一早就要走。”
她坐起来。
“这里有二三十个家丁,都练过几年武功,你可以选几个带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