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琴这才欢喜。又道:“你顺便就将这封信交给门房小高,命他从速送入邮局,不可迟误。老实说,我不但欢喜我此刻已经战胜病魔,身体清爽。稍待数日,一经精神复原,我还要束装到武昌去走一遭,探访老爷近况。你须知道,此番老爷侨寓武昌,全为我身上的事。
(为你身上何事?凤琴心曲,于此毕露矣。)我一个人安然住在家中,却让他老人家在外边停辛伫苦,历尽艰难,我心何忍?”说着,便拿出手帕子揩拭泪痕。娘姨深恐凤琴又因此感伤,有损身体,忙拿话慰解她道:“小姐快别要伤心,好在小姐如今身体已大好了,老爷又在外面做了官,小姐想着也需欢喜。至于小姐若要重往武昌,也需等待外间乱事稍稍宁静,然后再就道未迟。”凤琴点头叹道:“老爷此番替义军办事,本来和做官不同。若说等待乱事宁静,这句话怕一时未必如愿。好在大家再往后瞧着光景罢,我此刻并无一定主见,也只好相机行事。”娘姨手里刚拿着一服药包、一封信函,见凤琴说完了话,她就往前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