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方四儿听罢这番掷地有声的话，差点气死在当场。本来他是想去找老亲家黑树国来帮帮腔，解解围的，也许黑树国一插手，这事儿会有新的转机。可是，白献广已经把话摞出来了，再找人，怕是也于事无补。看在老方四儿这可怜的份上，白梃澜只是一个劲地吧咂嘴，叹气。中间夹杂着骂两句，别的是啥法也没有了。
白献广和楚辛对方玉慧说完话，手拉着楚辛说：“我们走，教他们搁这儿闹吧！”
白梃澜也不能不给老方四儿一点面子，他便大声质问儿子：“你上哪儿去？”
楚辛说：“能上哪儿去呀？上下河李！”
楚辛在老白坡当老师，因为她家离学校太远，就住在她舅舅李明洲家中。
白梃澜粗暴地说：“哪儿也不能去，回来！”
白献广有点怕他父亲，他不知道这是他爹故意演给方四儿看的。他便癔怔了一下，站地原地没动。楚辛拉拉他的手说：“你还没有闹够哩？你还不走？”
看着俩年轻人手拉手走了，谁又奈何得了他们？白梃澜把许多好话，许多自己的不是，说给老方四儿，最后说：“你也看到了，别说你是当爹的，就是当爷的也没法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