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朕到这里来看昭仪,听闻你们起了龃龉,不知是怎么回事?”
宣承昱问的漫不经心,像是闲聊。
但温容心里明镜似的。
皇帝能亲自问这种说小不小,说大不大的事儿,代表着是一定要借题发挥的。
否则后宫的妃子每天受委屈的那么多,他还能各个都过问?
于是温容浅浅一笑,“的确是拌了两句嘴,也是妾身的不是,想着来给昭仪娘娘把脉,却忘了掖庭还有得了时疫的宫人要诊治,有些着急离开,这才惹了娘娘不快。”
宣承昱眸光微闪:“原来是这样。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,只不过林昭仪的身子不好,需要格外看护的。”
顿了顿,皇帝继续道:“汝南王在外是朕的肱骨之臣,在内也是朕的家臣,你身为外命妇,虽曾经教导过林昭仪,但也该多多尊重。”
温容笑而不语,宣承昱的话锋一转:“朕让你照看宫中时疫之事,不知如何了?”
“时疫棘手,恐怕要费大量的人力物力。妾身未接触之前,还以为是宫中的御医有什么没想到的,如今才知道这时疫难治,实在辛苦,也怪不得御医。妾身昨晚翻了一夜的医书,也没找到有关这次时疫的记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