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溪抬起头来,对上江老爷子温和的双目,眼泪忽然就夺眶而出了。
“没事儿的,以后我们也会是一家人,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啊!”
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温和得就像奶奶一样。
凌溪哭了许久,她好像很久没有在谁面前哭过了。以前奶奶不生病的时候,有委屈还能在她面前哭一下,撒撒娇。
可奶奶病了,凌家破产了。
独挑大梁的就是她了。
那些被判定为娇柔的造作的扭捏的情绪,全部都被她藏了起来,谁也看不到。
可老一辈的人却总能一眼看破,三言两语就能引出人心底最深的情感。
在江老爷子面前,凌溪真的不能藏的很好。
“今天留下来,好好的睡一觉。”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如果没有家人,就自己去创造家人,和承洲一起,不好吗?”
说完,他含笑走开了,留下小姑娘一个人在原地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凌溪住的房间有一个小阳台,凹凸出去,阳台下面有着零星开放的月季花。
她坐在阳台上,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只剪来的红色月季,一边拨撩着花瓣,她一边想,为什么富丽堂皇的江家会有这么平凡的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