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,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就像这些奋不顾身的人对自己也一无所知一样。
“教授,吃饭了。
教授,该熄灯了。
教授,晚上是二队换班。”
来时默默,去时无闻。昨晚还通知自己换班的声音犹在耳前,只是这回,却听不到自己说话了。
“刘老兵,刘班长,你有没有什么话,要让我帮你带的。”
两人并排躺在甲板上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,南富贵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。
“我们...每个人...都写...没事...”
刘作军摇了摇头,嘴角的笑意掺着献血,眼神是那样坚决。
“那能告诉我,他们叫什么名字嘛。”
眼睛渐渐的再也睁不开,刘作军无力的右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,随后缓缓闭上眼睛,将一枚小小的服役纪念章递给身边的南富贵。
至此,他的口中喃喃的最后一句话则是:父亲,真的是你吗...
那只敬了十几年军礼的右手,最后一次重重落下,落在了南富贵的身上。
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,费力的撑起身体靠在甲板护栏边。
隐隐作痛的右手缓缓举起,学着当初第一次看到对方时的样子,庄重却不标准的向驾驶室最上方的那面红旗行礼。
看看那枚翻过来的服役章,原来自己想知道的名字,早已经被他刻在服役章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