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约莫在一个时辰之后,俞嵘停了马,勒住缰绳冷笑。
“我早说了,莽夫之将,不足挂齿。军参,可清点了蜀人战损?”
“点了……俞将军,蜀人不到五百的战损……”
“这么少。”俞嵘皱了皱眉,“呈给主公的时候,你便说冲杀了三千人。”
在旁的军参,沉默着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对了,那个莽夫之将,可有抓住?”
“俞将,被他逃了。”
“哼。”
俞嵘抬头,看着前方的坨儿镇。
“如此一来,蜀人在城中的守军,只怕没多少——”
“俞将请看,坨儿镇里的蜀人守军,竖白旗请降了。”
俞嵘并没有立即回话,捻着山羊胡须,一时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俞将,可趁势剿杀。”
若放在平时,俞嵘极有可能,会斟酌再三,但现在不同,以两千大胜蜀军,已经令这位凉州偏将,有了战无不胜的倨傲。
“传我军令,让城中的蜀人自缚双手,跪地请降。若不然,我杀入城中,鸡犬不留!”
……
败退的樊鲁,没有半分的沮丧,反而是有预谋一般,重新集结了败退的各路营军,不断听着斥候的回报。
“还没入城?莫非我老樊的计谋,算不得上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