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意味深长地“奥”了一声,笑道:“后生可畏啊。”
江时亦忍不住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傅砚清——他的目光望向窗外,街灯亮起,将他身上的大衣映衬得五光十色。
收回目光,继续心无旁骛地开车。醒神的工夫,只觉掌心都被汗水洇湿了,黏黏腻腻。
助理同她闲话:“同学叫什么名字?”
“江时亦。”她报了自己名字,又问:“先生贵姓?”
助理兼傅砚清的徒弟答道:“游宴平。”
随后又与她闲聊道:“江同学是学什么行当的?”
“我的专业不是表演系,是音乐学。”江时亦答。
游宴平坐在后面,瞧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,大抵是在拿驾照前就摸过车的。
佩服之余,又多同她闲聊了两句:
“以后可有想过从事哪个行当?”
“京剧的门槛太高,每年毕业的学生有几万,但真正能被选拔到京剧院的,屈指可数。”江时亦说:
“以后我没有从事这个行业的打算。”
“哦?”游宴平显然有些意外,却也来了兴趣,“那你为什么要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