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接道:“是啊,汤都要凉了。”
不过片刻工夫,两个女人已经像杰克船长与史波克般结成奇妙的同盟关系,这种神秘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,恐怕我一辈子也搞不明白。
主菜端上来,牛排香气绵延百里,我肚子“咕噜咕噜”地狂叫。
“嘎吱嘎吱”,“嘎吱嘎吱”,咀嚼声与吞咽声在小提琴四重奏中蔓延。
“怎么不吃?都是按你喜欢的味道做的。来,趁热吃。”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吧……”
钟声突然敲响,与此同时,沉重的牛排刀笔直掉落,像杨氏单缝实验的粒子一般,精确地穿过我包着纱布的右手与身体之间的缝隙,“砰”的一声钝响后落在地上。
我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怎么搞得你,心神不宁的。”安安边说边弯下腰来捡刀。我屏住呼吸,慌忙将刀颤颤巍巍地推到她脚下。幸好她并未多看,直接握住刀柄起身。
时钟刚好敲响了七下。
十八
墙上的钟“嘀嗒嘀嗒”,如同生锈的弹簧一般停滞不前。
七点十分,餐桌上的三人吃牛排。
七点二十分,依旧吃牛排。
七点三十分,撤下牛排,端上提拉米苏蛋糕。餐桌上的志伟点燃一根烟抽,我闻见烟味,除了饥饿外更增添一分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