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来,这梅远鹤还是要强一点,至少看起来很镇定,没被那所谓鬼手吓得瘫软在地。
“不是什么鬼手,好像是具尸体,脸上有血,手攥着笼子一角罢了。”梅远鹤淡淡道。
魏渠听着风送过来的声音,微微皱眉。
尸体么?
这几日闲暇时玄石偶尔吹嘘的只言片语突然在耳畔响起,其中貌似就有一些关于尸体的常识。
比如说,人死了要比活着时重一些,但若是溺死的尸体,一开始是沉底的,泡了几天水就会浮肿,自然而然地浮上水面,诸如此类。
问题是,那只手很瘦,并没有浮肿的症状。更别提,这只手还一直牢牢攥着笼子一角……
如果说尸体死之前就死死抓住那里不肯放手,可这笼子看起来轻飘飘的,只要跟着它就能浮在水面不沉下去,那尸体又是怎么溺死的呢?
玄石扫了眼快速飘过的竹笼,没怎么看清,也不害怕,板着脸高声骂道:“瞎嚷嚷什么?哪来的什么鬼手?不都是读圣贤书的吗,怎么还信这些?师弟,看来你们书院的教学还是不行……”
后面半句是埋汰梅山长的,后者正要打个哈哈过去,眼角余光却发现,下游处有个身影跳下了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