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尔森扫视四周。一位肤色漆黑的老人倒毙在路旁,他手指的方向是一栋象牙白的二层建筑,“仁爱传教会—垂死者之家”—白色拱门上如此写道。可大门紧闭着,挂着冷冷的锁。
芬兰人喃喃自语:“八十年前,一个阿尔巴尼亚人来到加尔各答,以自由修女的身份帮助有需要的穷困者,她工作了整整六十年,救助了无数被霍乱、麻风病和战乱所迫害的垂死者,在一百多个国家留下了四千名修会修女,还有超过十万名义工。她是个伟大的人,可她改变了什么?”
一个孩子用小刀割断带子抢走了他的背包,但没等冲出人群他就被打倒在地,失去了刚刚到手的战利品。“什么都没有改变人类不会改变,永不改变。”拉尔森取出一个银色盒子,弹开盒盖将一团淡黄色的原生质抛向空中。灰雾被风吹散,就算这闭塞而黑暗的贫民窟深处,也总有外面世界的风吹来。
春季季风将会吹遍整个加尔各答,乃至恒河三角洲。这是布置在南亚次大陆的最后一粒种子。
同一天 09:31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CDC总部NCID国家传染病中心
“已经确认了,这不是玩笑。”CDC中心主任曼根海姆博士对着摄像头说,“恐怕我有个非常糟的消息要公布。你们必须马上控制体液样品的提供者,我们从粪便样品中提取出了致命的传染源。”